留的血迹,便顺势裴育宁肩上擦拭了一,“你最好记得你今夜这番话,若你敢什么假死,或替死的段帮裴川皓逃过此劫,到时死的,就只是他一个了。”
随裴育宁而来的几百官差都得了他的命令,跟随太马车,一路护送至京山郡边界。
谢缈牵戚寸心的上了马车,他的神始终有些阴沉,似乎比平日里还要更令人难以接近。
戚寸心的腕被他握得有些紧,她忍住往后缩了一。
“疼?”
他仿佛才回过神,指节一松,看向她。
“也没有很疼……”她抿了抿嘴唇。
少年垂眼帘,端详她微红的腕骨片刻,他冰凉的指腹轻触,轻轻地『揉』了一,“娘,我们去永淮了。”
他的嗓音听出多少波澜伏,但戚寸心看着他片刻,轻声应,“好。”
“你还疼疼?”
他头也抬,还认真地『揉』她的腕。
她望着他,压住心头直冲鼻尖的酸涩: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