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变比以往警惕灵敏多了。
少年被她捧住脸,听见她的这句话,他没看她,视线仍落书页上,却弯起了双眼睛,轻笑出声。
“就知道。”戚寸心觉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她将他的脸转过来,“缈缈,你以后不可以这样。”
少年抬眼看她,“那你会个去吗?”
话题又转回来了。
他是那样双无辜纯澈的眸子,戚寸心被他注视着,她有点泄气,『揉』了下他的脸,“会跟你起去,行了吧?”
“个有什么意思,”她松开他,靠枕上去瞧他手里的书页,“们起去,才最开心。”
夜愈深,书页翻动的声音许有些催眠,戚寸心渐渐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却有点不想挪窝了,她将枕头挡他和自己之间,和他说,“怕夜里不注意碰到你的伤口,就用这个挡着吧。”
她像是自说自话,话音才落就闭上眼睛,才打个哈欠,没会儿就睡着了。
而谢缈将那本游记放到旁,躺下去时,偏头却被那方枕挡住了视线,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睡对面竹床角落里的小黑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半晌,他忽然伸手将挡他们之间的枕头挪开。
她熟睡的面庞映入他眼帘,他只看了眼,便闭上眼睛。
他朦朦胧胧快睡着时,原本睡他身边的姑娘无意识地靠了过来,她的手臂随之搭他身上。
他睁开眼睛时,她的呼吸声离他很近很近。
就像东陵时那晚,她睡着之后,没会儿就翻身翻到他的怀里。
矮几上的烛火还未燃尽,他昏暗的光影间垂下眼帘,盯着她鼻梁上的那颗小痣看了会儿,忽然,伸手碰了下。
许是他的指腹有点凉,她睡梦里皱了皱眉,梦呓了几声含糊不清的话。
他无声地弯唇。
翌日清晨,敲门声将屋内的两唤醒,戚寸心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谢缈怀里时,她还愣了片刻。
或见他睁开眼睛,快步跑来,手里还捏着张春膏笺。
“郡王!”
韩章顾不上擦满头的汗,拱手行礼,忙道:“月童城里有消息了!”
“绥离之战南黎失利的消息才送至月童,王爷便于前夜领兵『逼』宫,『逼』小皇上退了位,如今,齐王……已成南黎天子!”
他说着,忽然跪下去,抬头看向谢缈,朗声道:“新皇登位第道诏书,是封您为南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