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缝的老虎娃娃,家里的小床睡起来永远比外面的床安心,不管那家酒店多么舒适豪华。
花再多的钱享受再好的服务,别的地方也不是家。
安各做完女儿的思想工作后再下楼吨吨吨喝了一堆水,缓解了一下发干的嗓子,便也躺回了自己很久没躺的房间里,闭目,合眼。
……半晌后,起床,拖着被子枕头,窝去了沙发上。
谁让安洛洛早习惯了在小床上一个人睡,她却根本没法习惯一个人在大床上睡呢。
花费了七年也没习惯的事,没道理一个晚上就习惯了。
所以,其实,只是自然而然的动作——
如果她一个人安静在家,如果她知道有人会通过那扇门回来,那离那扇门近一点,离某个人回家的时间点近一点点,去沙发上坐着多等一会儿,只是本能而已。
忍受不了独处的寂静,更无法顺利合上双眼放空自己,那还不如,就在最近的位置发发呆。
早已成习惯。
而且,这就像“前夜遇到那谁告白我才会带着孩子回家来”、“告白的那谁就是你曾经疑心他思想不单纯的那谁”……“你不在家的夜晚我下意识就想去玄关等着”,同样是无法坦诚告诉他的事情。
人总是很难去坦白自己的脆弱或短板。
然而,安各没想到的是,这夜她真的等到了他回来。
而那个人掉智的程度惨不忍睹,后来的种种行为更是惨不忍睹……
【第二天,上午】
“所以你说你是想我了才从酒店回来,其实是派对上有人告白弄得你很尴尬,才让你带着女儿回家来。”
洛安放完了录音,把那颗儿童电话手表拿开。
安各……安各轻咳一声,略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但她很快就移了回来。
“我这不是改了主意,下定决心,主动和你交代清楚了吗,”她小小声道,“而且你也有错,谁让你在我哭的时候笑,一点也不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