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国君虽好,地位尊贵,可于我来说——一文不值!”
一众的楚人立时大怒,纷纷起身。
“挑起两国争端,引发的可能是边境乃至全境的征战。大战之下,受苦的乃是百姓。听闻公主最是仁厚,如今却掀起两国争端,这罪名,公主背负的起么?”楚人冷声问道。
柴素锦摇了摇头,“休要往我头上扣这样的罪名,掀起两国争端的人,是你楚国,是你楚国国君!而我大周,不过是为保护边关,保守自己的民众百姓!楚国虽处心积虑,以军队施压,但我大周必不妥协,绝不让步!”
柴素锦说完,殿上又静了一静。
瑄哥儿说道:“正是这话!大周岂是任谁都可以捏扁搓圆的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他的嗓门本就洪亮,如今中气十足的吼出来,回荡于金殿之上,颇有些振聋发聩的效果。
大周的众臣也都纷纷起身,脸面涨红,气血上涌,顿生豪气。
场面一时,尤为壮观。
楚人的气场被压了下去,有些楚人,甚至不由自主的驼背弯腰,微微低头。
“圣上,敢问这是公主的一家之言,还是圣上的意思?是大周的意思?”楚人拱手向柴贤道。
柴贤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柴素锦的身上。
他抿嘴没有开口,但他眼眸之中却深如潭水,望不清情绪。
半晌,他轻叹一声,幽幽问道:“果真么?妧妧,你果真有孕?果真怀了他的孩子?”
圣上的声音不大,同瑄哥儿适才的豪言壮语相比,甚至有些气弱。
可他这么一问出来,殿上的气氛又变得有些奇怪了。
旁人不知其中缘故,有些大臣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赵元甄也微微皱眉,似乎不能明白,为何她拼着自己的名声尊严不要,站出来说了这话,圣上却要在这个时候质疑?
柴素锦却是看懂了圣上眼中的担忧,“您说,您不信的。敢问圣上,如今可是信了?”
什么信不信的?长明公主这是在同圣上打什么哑谜呢?
“不,”柴贤垂眸看着她,缓缓摇头,“朕没有相信,朕只是意外。”
柴素锦看着柴贤,两人嘴角都溢出意味不明,神色复杂的笑容来。
像是一场没有声音的博弈,这场博弈里,却不能有人输。
“请圣上命太医入殿诊脉。”柴素锦说道。
柴贤摇了摇头,“你是大周最负盛名的神医,还需要旁人诊脉么?”
楚人狐疑的看着圣上和长明公主,两人你来我往的言语,似乎叫楚人看到了契机。
圣上对长明公主怀孕之事,似乎并不十分高兴赞同?
倘若长明公主不是真的怀孕,只怕会因此更激怒圣上吧?那可是欺君之罪,倘若楚国要求娶的是个惹怒了圣上的人,且还能用这个罪人换取和平和城池,大周的圣上应该就能答应了吧?
楚人立时拱手说道:“所谓医者不自医,便是神医,也不能仅听一家之言。更何况是有孕这种事?稳妥起见,还是叫太医来为公主诊脉才好吧?”
柴素锦颔首应是。
赵元甄皱眉看着她,抬手十分小心谨慎的护在她身边。
柴贤点头,“妧妧,既然你如此选择……传太医!”
太医署的医师们听闻要给长明公主诊脉,各个激动的手脚发抖。
给神医诊脉呀,平日里哪有这个机会?虽有些忐忑,众医师们还是争相前往的。
到了大殿之上,才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来了三位太医师,分别上前,指尖落在柴素锦的手腕上。
定国公护在公主身边,那深不可测的眸子,像是要吞噬了他们一般。
诊个脉而已,怎么就这般吓人呢?
摸清脉象之后,医师们才是吓了一跳!瞪眼看向那脉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这是……喜脉?!”
另外两位还未诊脉的太医师闻言吓了一跳。
不知殿中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懵懵懂懂就被抓来诊脉的太医师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生出些惧意来。
诊过脉的太医师,苍白着一张脸,退到一旁。
另外两位上前,哆哆嗦嗦的诊脉。
两人诊完脉都未开口,小心翼翼的觑着圣上和长明公主的脸色。
圣上垂眸问道:“长明公主的身体?”
“公主身体十分康健,没有任何不妥。”两位太医师连忙说道。
圣上点点头,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其他呢?你们并没有诊出喜脉么?”
“这……”两人抖了一抖,“确实是喜脉……才有一月左右,脉象不算太明显……也有可能是误诊……”
说道最后,两人的声音越发小的微不可闻。
“误诊?”柴贤笑了一声,“一人误诊也就罢了,三位太医都误诊,大周的太医署也不必立着了,朝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