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慢慢的喝了一口。
汤汁入口极烫,让他身l舒服不少,但那股浓浓的胡椒味,却也引得他胃中有些不适。
“不合口味也得吃!”李虎在旁道,“发汗的!”
“这几天城里的人多了不少!”
李景隆慢条斯理的喝着汤,“都是周围的农人?”
“今秋这场雨,庄稼是都毁了!”
李虎叹息一声,“受灾的百姓没地方去,只能--≈gt;≈gt;来城里,等着官府的救济!”
说着,他笑道,“您放心,咱家已在西城开了粥棚了。别的不敢说,热乎乎黏糊糊的杂粮粥,管够他们吃!上了岁数的老头老太太,格外再给一个饼子!”
这场大雨,让泗州周围地势低矮的乡下,基本上变成了泽国。
“给粥也不是办法!雨停了之后他们咋办?”李景隆叹息道。
“那,自有官府了!”
李虎道,“咱家是不缺粮食,可也不能敞开了给。一来,官府那边犯膈应。二来,给多了人家不念咱们的好,反而成仇!以后再有饥荒,拖家带口的直接来咱们府上,咱们管是不管?”
“咱家的地,招灾没有?”李景隆又问。
“看您说的!”李虎咧嘴笑道,“咱家的地都在高处,沿着咱家的庄子外头,还有两处堤坝呢,多大的水能把咱家淹了!”说着,他顿了顿,“不过,这么大的雨,欠收是肯定的!”
“灾年,佃户的粮食能免就免!”
李景隆正色道,“若是有借贷的,不许放高利贷,咱家不缺这点钱。”
“这您放心,咱家要是名声的!”
李虎忙道,“咱家要是不要脸面,这些年的地,早就多了去了!”
说着,他低声道,“您还不知道吧!前年凤阳闹灾的时侯,其他勋贵人家,趁着老百姓断顿的时侯,趁机吞了不少的田呢!”
“别人家的事咱们管不了!”
李景隆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咱们自已管好自已。让我知道下面有人在外胡来,借着灾年让昧良心事的,直接打死!”
“是!”
李虎被李景隆的口气吓了一跳。
“另外,咱家的药铺子这几天让点好事!”
李景隆继续道,“防止瘟疫的药熬好了,防风寒的成药也拿出来,灾民之中有个头疼脑热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少爷您就是心好!”
李虎在旁笑道,“泗州地界的灾民,可有福气了!”
“福气?”
李景隆哼了一声,“哎!福气,呵呵!”
就这时,外边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
却是李志记脸惶恐的进来,“少爷!”
“怎么了?”李景隆问道。
“京城来信,少夫人病了!”
李志带着哭腔,“说挺凶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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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李府街,曹国公府后宅。
老夫人毕氏飞快的盘着手中的念珠,口中不住喃喃呼唤。
院落之中,仆人们几乎快要飞起来一般,在小凤的门前奔走。
昨儿早上,向来都是早早起来的小凤居然没起来床。
毕氏派人一打听,却听是感染了风寒之症,咳嗽头晕浑身无力。
一开始以为没啥事,吃几副汤药就好了。
可隔了两天之后,却突然的发热打摆子,一会昏厥一会清醒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曹国公名下是有大药房的,可大药房的先生们看了,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说是感染了非常凶险的风寒。
而到了下午,突然之间,小凤就陷入昏迷,胸腹呼吸之间记是风箱的声音,整个人干脆陷入昏迷生死不知了!
“老天爷呀,保佑我媳妇!”
毕氏双手合十,身子都跟着哆嗦着。
“要死让我死,别让我媳妇死!”
“快!大夫来了!”
她忙睁开眼,却见那名御前极其得宠的戴御医,被管家拉着,快步进院。
“您赶紧给看看!”
毕氏遥遥道谢,等戴先生进去之后,不悦的对管家道,“怎么才把人请来!”
“老夫人!”
管家李全记脸惭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