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穿着唐装马甲,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红木礼盒。
他身后的沈河浔穿着皮夹克,嗓门跟炮仗似的:“哟,靳总这是在表演换尿布?需要舅舅们教教你吗?”
沈河浔路穿着定制西装,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在靳屿年慌乱的手上转了一圈:“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还能指导一下新手爸爸。”
温棠靠在床头轻笑:“外公,二舅,三舅,你们怎么来了?”
沈老爷子没理会靳屿年的窘迫,径直走到婴儿床边,看着襁褓里的思思,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就是我的小外孙女?让外公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碰了碰思思的小脸,语气软得能滴出水来,“跟温棠小时候一个样,瞧这小鼻子小眼的,真俊!”
沈河浔凑过去咋舌:“老爷子,您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当年我儿子出生您都没这么激动!”
沈河路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老三,你儿子那时候把你折腾得半夜爬屋顶,老爷子敢激动吗?”
靳屿年终于手忙脚乱地给思思裹好尿布,站起身时耳根还红着:“外公,二舅,三舅。”他难得有些拘谨,毕竟这两位舅舅在他追温棠时没少使绊子。
沈河浔抱臂上下打量他:“嗯,还算有点眼色。不过嘛——”
他突然凑近,“要是敢再让温棠受委屈,我们沈家兄弟可饶不了你!”
“老三,”沈河路淡淡开口,“别吓着他,没看见人家手都抖了?”
他转向靳屿年,笑容意味深长,“不过老三的话也没错,小乖乖这么可爱,要是以后听见她哭着说爸爸不好,我们做舅舅的可是要‘登门拜访’的。”
靳屿年握紧拳头又松开,认真道:“我不会再让温棠和思思受一点委屈。”
沈老爷子这才回头,看着靳屿年眼下的青黑和小心翼翼的样子,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孩子刚生下来,说这些干什么。”
他把红木礼盒递给温棠,“这是外公给孩子的见面礼,老料子了,戴着辟邪。”
温棠打开一看,是对龙凤呈祥的长命锁,玉质温润,显然价值不菲。“外公,太贵重了”
“给我外孙女的,哪有贵重之说?”沈老爷子摆摆手,又看向靳屿年,“你小子以后好好待她们娘俩,听见没?”
“是,外公。”靳屿年连忙应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老爷子这态度,算是默认了。
沈河浔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突然指着靳屿年的鞋笑:“我说靳总,你这鞋怎么一只黑一只棕?昨晚跑得太急穿错了吧?”
靳屿年这才发现自己两只脚的皮鞋颜色不同,肯定是凌晨抱温棠出门时随手抓的,不由老脸一红。
温棠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靳屿年瞪了她一眼,眼神却满是宠溺。
沈河路走到婴儿床边,看着思思打了个哈欠,突然问靳屿年:“孩子名字取了吗?”
“取了,靳思棠。”靳屿年立刻回答,语气里带着自豪,“思念的思,温棠的棠。”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