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时骨还是赶在周一之前提交了自己的作业,虽然是在ddl截止前的前十分钟,但他觉得无所谓,反正作业他已经写完了,至于接下来怎么办,那就是闻寒洲的事了。
周末那天晚上,金呈新推门而入,看到靠在床上打游戏的时骨,挥了挥手机,“你看群里消息,明天早八取消了。”
碰巧这时时骨刚刚结束一局游戏,失败两个大字从屏幕上跳了出来,但他没管,十分无所谓地把游戏界面一关,打开专业课群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了闻寒洲刚发出来不久的消息。
一长串的法文,时骨懒得细看,但具体意思就是明天自己要去荷兰出差,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要周三才能回来,所以把课程改到了周三下午六点钟,让他们自己先预习一遍下节课要讲的知识,还直接把课件发到了群里。
“明天没有早八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金呈新满心都沉浸在不用早起的喜悦中,“这意味着我不用早起了!明天又可以睡到自然醒,下午只需要上一节线上的选修课就好!”
“但是闻教授把周三的上课时间定在了晚上六点钟,也就说我们晚上九点多钟才能回家。”时骨又看了一遍闻寒洲发的这段通知,轻声提醒他。
刚刚还兴高采烈的金呈新又马上蔫了回去,他瘫软在时骨卧室的地上,像个死活要妈妈给自己买玩具的小孩一样,开始撒泼打滚,边控诉闻寒洲的冷漠无情,边纪念自己逝去的晚间时光。
“别这么痛苦。”时骨靠在床头,目光怜爱地看着金呈新,“往好处想,起码他是晚上六点钟上课,要是再晚一个小时,连末班地铁都赶不上了,只能花着昂贵的几十欧打车费叫车回家,那你岂不是更痛。”
对于他们来说,比起上早八,明显上晚课要更痛苦一点,这不仅意味着他们要在天黑了以后才能从学校回家,更意味着他们没法坐公交,只能换乘好几趟线路,最终坐地铁回家。
金呈新正在哀嚎的时候又有人给自己发来了消息,时骨点进去一看,信息是一个陌生人发来的,她顶着自己现在正在进行治疗的那家心理研究所的头像,大概是里面的工作人员。
jennifer:晚上好!时先生,这是一条确认信息,提醒您将在九月二十六号下午五点钟来到心理研究所与闻医生进行交流会诊,如果您确认进行此项活动,请回复我消息,我是闻医生的助理jennifer,谢谢您的配合!
时骨把那条消息看完,是闻寒洲的助理珍妮弗发来的,他想了想,九月二十六号刚好是周三那天,那么他看完医生以后,刚好可以搭乘地铁,赶回学校去上课。
不对,既然要上的课也是闻寒洲的,如果闻寒洲愿意的话,或许他还可以和闻寒洲一块去学校,如果闻寒洲不愿意的话,那时骨就算死缠烂打,也要逼着他愿意。
毕竟苍蝇再小也是肉,能省下来那几欧坐地铁的钱,也够他买点蔬菜,烧一顿饭吃了。
这样想着,时骨内心又愉悦了许多,于是他礼貌的给珍妮弗回了消息,表示自己可以在星期三准时去研究所里复诊,让她记得提前帮自己预留时间,还特意叮嘱她,要和闻寒洲讲一下这件事。
虽然闻寒洲前几天在酒吧里掐着他的脖子,那种痛感现在还记忆犹新,但时骨还是很高兴的,起码他见到了闻寒洲不一样的一面,隐藏在他英俊的,斯文儒雅的外表下,暴戾的一面。
这样的闻寒洲,只有自己知道。
就像是一个美丽却又残忍的秘密,知情者只有闻寒洲自己,还有强行闯入他的领地,对他穷追不舍的时骨。
晚上九点钟,时骨下床吃了一颗安眠药,无聊的躺在床上刷视频,想到闻寒洲的事,又忍不住点开二人的聊天页面,却意外地看到了对方的在线状态。
这个时间点,闻寒洲应该已经在荷兰了,所以他现在登上了软件,是有什么必要的信息要回,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时骨不知道,可他闲着没事做,无聊的很,看到闻寒洲在线,便给他发了几个表情包过去骚扰他。
shi:爱心jpg
shi:可爱猫猫jpg
shi:小猫打招呼jpg
shi:闻教授,晚上好,听说你现在已经到达荷兰了,怎么样?玩得还开心么?
和上次一样,对面很快便显示了已读,除此以外,却也没有更多的动静了,他依然没有回复时骨的消息,任由时骨给他发些意义不明的信息,自娱自乐。
时骨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长发散落在脸旁,遮住了他的一半视线,但这并不妨碍时骨继续给闻寒洲发消息,相反,因为闻寒洲故意冷处理他,不回他的消息,这种行为也让时骨更来劲儿了。
shi: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