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肃立于慎刑司大堂之中,手指叩击着案几说道:“传令下去,锦衣卫全力出动,不惜一切代价追查安平侯府逃脱的余孽,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
刘三刀躬身领命说道:“萧肃兄弟放心,我这就带人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鼠辈揪出来!”
林萧肃负手而立,目光远眺窗外的京城夜色,心中思虑沉重:“安平侯府经营数十载,根基深厚,那些逃脱的死士和心腹管事,必定不会甘心就此消亡,很可能会伺机反扑。”
老杜快步走入大堂,手中拿着一卷竹简,面色凝重:“总旗大人,属下有发现。”
林萧肃闻,转身看向老杜,眉头微挑:“何事?说!”
老杜展开竹简,指着上面的地图标记道:“根据属下调查,安平侯府余孽很可能藏匿在京郊这处秘密庄园,或者已经投靠了这几个与安平侯府有所勾结的势力。”
林萧肃接过竹简,目光如电,迅速扫过那几个被标记的地点,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调派人手,分头前往这些地点搜查,切记隐蔽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老杜拱手领命,却未立即退下,而是踌躇片刻,低声道:“总旗大人,还有一事需要提醒,刑部王侍郎在狱中表现异常,好像在与外界秘密联络。”
林萧肃眼神一冷,手指轻轻叩击着案几:“王明礼么?这条老狐狸,为了自保,必定会想尽办法翻盘。”
慎刑司大牢深处,王明礼蜷缩在潮湿的牢房一角,眼神中恐惧,又有一些算计,他低声对前来送饭的狱卒道:“信送出去了吗?”
那狱卒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注意这里,才悄声回道:“已经送到了,侍郎大人您放心。”
王明礼阴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神情:“很好,让他们按计划行事,只有转移视线,陷害林萧肃,我才能脱身!”
月上中天,京城西街一处偏僻的小巷,夜风吹动着挂在门前的红灯笼,发出响声。
一名衣着华贵的男子踉踉跄跄地从一家酒馆中走出,摇摇晃晃,向巷子深处走去。
黑暗中,一双冰冷的眼睛紧盯着这名男子,等他走到无人之处,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出,飞针刺入男子后颈。
男子身体猛地一僵,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便已昏倒在地,黑影迅速将他拖入巷子更深的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京城鼓楼附近,行人纷纷惊呼,抬头望向高处,只见一盏巨大的花灯悬挂其上,灯内隐约可见人形轮廓。
“又是花灯案!”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呼喊,“十年前的花灯案又发生了!”
锦衣卫很快赶到现场,将周围封锁,刘三刀看着那盏诡异的花灯,倒吸一口凉气:“这与十年前的手法如出一辙!”
林萧肃闻讯赶来,站在鼓楼下,仰望着那盏花灯,面色凝重:“取下来!”
锦衣卫迅速将花灯取下,小心翼翼把花灯地放在地上,林萧肃走上前,亲自掀开灯罩,只见灯内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胸口插着一张纸条。
林萧肃取出纸条,只见上面用血字写着一首诗:“明月照花枝,冤魂不得息。欲知何人手,西风又起时。”
林萧肃细细研读着这首诗,眉头紧锁:“这诗句风格与十年前花灯案的谜语极其相似,但内容更加复杂,恐怕藏着更深的含义。”
老杜上前禀报:“总旗大人,经查证,死者名叫陆明远,是户部郎中陆大人的侄子,昨晚在西街饮酒后失踪。”
林萧肃眼神一凝:“户部郎中陆大人?此人与安平侯府可有瓜葛?”
老杜低声道:“据属下所知,陆大人与安平侯府并无明显往来,但与刑部王侍郎交好,常有饮宴。”
林萧肃若有所思:“有意思,这新的花灯案,究竟是模仿作案,企图嫁祸于人,还是安平侯府余孽的复仇行动?”
刘三刀很快带回了更多情报,面色古怪地道:“萧肃兄弟,查到了死者的一些隐秘事情,这陆明远表面上是户部郎中的侄子,实则与朝中几位大员的家眷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
林萧肃挥手示意他继续:“直说无妨。”
刘三刀压低声音道:“甚至与皇上宠信的淑妃娘娘的婢女也不清不楚,此案恐怕牵连甚广。”
林萧肃眉头紧锁,看起来这案子比想象中更加棘手,不仅手法与十年前的花灯案如出一辙,死者的身份更是敏感复杂。
正当林萧肃沉思之际,一名锦衣卫飞奔而来:“大人!圣旨到!”
林萧肃当即整理衣冠,跪迎圣旨,颁布圣旨的内侍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花灯案再现,朕心震怒,着锦衣卫指挥使林萧肃限十日内破案,若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