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好处,他们能占山为王这许多年?我不用看也知道,这事难就难在体系之内。所以,我要先从蒋参将查起。只有排除了你们的嫌疑,才能放手做事。”
听他说到这里,众人全都释然了。因为不敢打断他说话,只是各自拼命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去的两年,你们除了屯田营务到表面工作之外,主要的事就是分头在系统里从上到下给我查蛀虫。要无声无息地查,只打听不说话。有什么消息都由娄宗仁整理报我。碰到麻烦需要协调的事,找蒋道礼解决。解决不了的留给我。等我回来自有处置。”
“大人的行踪,属下不敢揣度。既然大人派了属下差事,不得不问一下,我整理好的信息如何报给大人。三月一报,还是每月一报?请大人示下。”娄宗仁德厚心纯,所以心智恢复地最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是不一定坐镇大营,于是坦然问道。
“你先收着。我也没计划那么远。之所以把这事派给了你,没让蒋道礼统一管起来。是因为你性格深沉,心里容得下人,存得住事。无论发现什么,我要你只进不出。一切等我安排。哪怕圣君问你,你也用这句话回他。有事我担着。明白吗?”
娄宗仁领命一旁,庄清云又和众人商量了如何隐匿自己行踪的事。再让布静姚远嘱咐安排几个亲卫配合演戏,自是后话不说。
之后的一年多,除了辽东道冀州大本营,幽州本部以及营州大帐,他还会时不时地出现在辽东道的各个公务私会场合,有事没事的和各界人士交流应酬。虽然不时传出他因为不习惯辽东的灵气环境,经常身体不适在营中休养。每每逢年过节或者大家觉得很久没见他时候,他又总会“带病”出现在大家都视野之中。
可以这样说,别说不知情的旁人,就连牙门部将布静和姚远,有时都分不清他到底在不在辽东。
就这样,自徐世功那里接到任命,过去两年半左右时光,还有不过半年时间。庄清云在辽东道唯一的贡献,就是营务整顿颇见成效。剿匪的事,他一句也没有再提过,也没找过徐世功。
有意思的是,徐世功也好像根本没派过他这件事一样。对他的事,除了营务还听几句汇报,其他时候无论谁问起,就一句—这孩子要多锻炼锻炼,你们几个老军务多提携,多提醒就好。
终于年关又近,离剿匪的三年期限不过两个月。
娄宗仁,布静姚远这次在蒋道礼的大帐集合时候,都露出了焦虑与担忧。要知道,他们上一次一起见到庄清云,还是三四个月之前。他“破天荒”地和大家聊了下剿匪的事,之后就又不见踪影了。
“参将,您那里可有希夷真君的消息?属下不敢揣测主官的行踪,实在是关心他。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哪怕已是深冬,姚远依旧冒出了一头热汗。
看到娄宗仁朝自己摇了摇头,蒋道礼咽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才从嗓子根部挤出几个字,“不要乱猜。要稳住,没有新的将令。咱们还是依令行事。”
“哈哈哈哈,就道礼兄这句话。将来我送你京城的洞府,就又要往上区大坊挪挪了,必然要挑个好的给你。”庄清云的声音和人一起进入帐内,闪现引起的灵气波动,也惊动了门口站岗的四个亲卫,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股脑儿冲进了大帐。
“你们先下去吧。这三年守得住我行踪的秘密,就是你们的功劳。晚些成了事,我自有赏。”庄清云潇洒地挥了挥手。
众人看到是他,哪个不激动,正要围上来寒暄,就见他急急忙忙往主将位置一坐,大声下令。
“布静,姚远接令。”
“属下在。”二人怎么不明白他开始在布置任务,立刻收了喜悦,端正了站姿,垂首听命。
“各领本部兵马,封锁要道,依计行事。”接到他的手谕,知道计划是几个月前,几个人推演过的,心中了然,两人大步往外就走。
“蒋道礼。”
“属下在。”
“你主攻。一个月内拿下他们。你是首功。一个半月,功过相抵。过了六十天,你拿不下来。。。”
“大人不必说了。属下的宅子您是知道的。三十天内,但凡走了一个匪首,属下一家老小,听凭大帅处置。”
“娄宗仁。”
“属下在。”
“带上本将的五百亲兵。按名单去营州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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