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城西的淳亲王府,在晨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青砖黛瓦泛着冷硬的光,高高的围墙将里面的奢华与威严悉数遮掩。府门前的石狮子威风凛凛,皇室的尊严和高贵,妙不可。穿过长长的回廊,便是那正厅,雕梁画栋间满是岁月沉淀下的庄重,紫檀木案几上的精致瓷器,似在无声炫耀着主人的富有与地位,墙上的山水墨画,墨色晕染间尽显文人雅趣。
赵希若身着一袭淡青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似一片飘落的青叶,在这富丽堂皇的厅堂内,她宛如一缕清新之风。她步履从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笑意,身后的小寒低眉顺眼,亦步亦趋地跟着。
厅中主位上,淳亲王身着深蓝锦袍,那锦袍上绣着精致的祥云图案,玉冠束发,虽岁月已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但难掩其与生俱来的慈祥之色。他见女儿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起身,深蓝锦袍随之晃动,发出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大步流星地走向赵希若,略显急切和关怀的开口问道:“若儿,快过来。”
赵希若上前,屈膝行礼,动作优雅而流畅,裙摆如一朵盛开的青莲,轻柔的说道:“女儿拜见父王。”淳亲王摆手,示意她起身,温声道:“不必多礼,一路归来辛苦了,坐下说话。”
赵希若依落座,身下的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将出京以来的经历娓娓道来,提及富澜江上的惊险遇刺,语气平静却不失细腻,“那夜江风正急,刺客趁乱而来,若非多吉先生与神兽相护,怕是凶多吉少。”她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恩人的感激。
淳亲王听罢,眉头微皱,低声道:“此事我已知晓,飞鸽传书早到京中,我已命人彻查。”他顿了顿,目光柔和地看着女儿:“若儿,你可有伤?”话语中满是关切,仿佛女儿身上受一点伤,他的心都会跟着疼。
赵希若摇头,发丝随之轻轻晃动,“女儿无碍,多谢父王挂念。”
淳亲王叹息一声,起身踱步,深蓝锦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此等大胆之徒,定要揪出幕后之人。”他的声音在厅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希若看着父亲,感受到浓浓的关切,心中一暖,起身道:“父王放心,女儿已安全归京。”
淳亲王点点头,复又坐下,恢复了温和的神色。
内厅之中,光线柔和,透过薄薄的纱窗洒在地面上,映出斑驳的花影。厅内摆设简雅,一张梨木圆桌上放着茶盏,淡淡的茶香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王妃身着浅紫色绣花长袍,绣花长袍上绣着精美的花卉图案,端坐一侧,贵人则着一身素雅白衫,白衫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站在王妃身旁,轻声细语,
轻柔而细腻。
赵希若跨入内厅,向母亲行礼:“儿臣拜见母妃。”
王妃连忙起身,拉住她的手,眼中含泪,泪光在灯光下闪烁,关切的问道:“若儿,你可算回来了,路上受苦了吧?”
赵希若轻笑:“母妃勿忧,女儿一切安好。”
贵人上前,面带微笑,声音柔和且显亲近的说道:“公主归来,王爷和王妃可算放心了。”
淳亲王随后步入内厅,见此情景,感慨道:“一家人团聚,甚好。”
他眼中满是赞许和骄傲的看向赵希若:“若儿,你此行历经磨难,愈发沉稳了。”。
王妃拉着赵希若坐下,细细询问旅途之事,赵希若一一作答,语间尽显孝心。
贵人端来一盏热茶,递给赵希若,
声音轻柔如春风:“公主喝口茶暖暖身子。”
赵希若接过,谢道:“多谢贵人。”
王妃拍着她的手,叹道:“你父王这些日子常念叨你,听说你遇刺,他一夜未眠。”
淳亲王闻,摆手笑道:“不过是做父亲的挂心罢了。”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内厅内的气氛温馨而和谐,家人间的关爱在茶香中缓缓流淌。赵希若感受到父母的疼爱,心中疲惫尽消,她轻声道:“有父王母妃在,女儿便有了依靠。”
辞别父王母妃,赵希若复乘车回公主府。
公主府大门缓缓开启,发出沉重的“吱呀”声,院内绿树成荫,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石径蜿蜒,廊下几名丫鬟正忙着洒扫,扫帚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赵希若刚从马车上下来,马车的轮子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痕迹,步入院中,便见一抹明黄身影从堂前飞奔而出,那身影快似一道闪电,迅速而灵动。
那少年身着明黄长衫,长衫在风中飘动,腰系玉带,玉带上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眉眼间英气勃发,正是太子赵治。他见到赵希若,脸上绽开灿烂笑容
,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