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特意将许思域支开,问我这个问题。
是不是代表,她其实并不是对昨晚的事情一概不知?
也对,夫妻间的事情,有第三个人在场,总归是有些叫人不好意思的。
可是昨晚那样的事情,我又该怎么说?
正当我思考着该怎么跟她描述的时候,盛月殊倒是想开了口。
“你最好没有碰我,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她单手用力敲击在办公桌上,传出剧烈的响声。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我仍旧能感受到她声音里高涨的怒气和不安。
“江亦,那日之后我们做过约定。不再发生性关系,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
记得?
昨晚那样的情况下,我怎么会记得?
她自己都将所有忘却,又凭什么让别人记得这不平等的约定。
在嘴边的话,我又给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既然你都说他没有做这种事情,你也只是喝醉而已。你我有没有发生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心中带着不快说出这句话,盛月殊微微一愣。
办公室里的气氛仿佛凝成冰块。
盛月殊的脸微微涨红,圆瞪的双眼中盛满说不清的情愫。
发红的耳尖,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我是在问你,你反问我是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我喝多了不记得事情。”
“反正你也说了你记不得,那就当做跟你想的那样,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在这个办公室里的每一口呼吸都让我感到喘不过气。
心中杂乱的像是堆着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烦躁的情绪肆意蔓延着。
我们明明是法律上认可的夫妻关系,昨夜明明是她主动的。
为什么此刻这番话之后,弄得像是我在趁人之危?
“该说不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我确实该走了,今天上午预约了医生还得去看看我爸。
真没什么时间继续跟她纠结昨晚的事情。
我说着便离开了办公室,边走边觉得奇怪。
昨晚清醒的人是我,她既然忘记了一切,那又慌什么?
赶到医院,我看过父亲之后去做检查时,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盛夫人,她怎么一个人在这?
“妈?”隔着好些人的距离,我有些不是很确定地喊她。
盛夫人的身影在听到我声音的那一刻陡然愣住,但几秒过后她便恢复如常,微笑地看向我。
“江亦,是你啊。”
她站起身,似乎在挡着些什么。
只不过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只打眼到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起身自然地离去。
“你来看你爸爸吗?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盛夫人今日似乎有些关心我爸的情况,放在从前她根本不会多问一句。
结婚也有些年头了,她和盛董事长也从没有来医院看过一眼。
不过,盛家能出医药费就已经让我感恩了。
来不来看,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我苦涩地笑道:“医生说了,昏迷地很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可能快了吧。”
盛夫人提着那只昂贵的爱马仕对我说了一番话:“江亦,有的时候执着可能也不算什么好事。该放弃的时候,得学会放弃。
虽然这医药费对于盛家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钱呢总归是要用在刀背上的。”
她的意思我明白,我父亲的医疗费是盛家多余的支出。
我扯了扯唇角,没有说什么。
直到诊室里的医生喊着:“下一位,季月娴。”
是盛夫人的名字。
“我扶您进去。”
考虑到她怀孕,我伸手去扶她手腕,被她拒绝:“不用了,现在月份小,行动方便的。”
“好的。”我收回手没有进去,站在门外。
诊室里,医生拿着她的b超仔细地看了起来,除了详细的孕期叮嘱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我转身刚想走,便听到医生问她:“刚才陪你一起来的男人是你老公吧?你们俩注意一下,怀孕期间禁止性生活。”
季月娴有些慌乱地往诊室门边张望了一下,好在我及时缩回了头没叫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