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话,今日只是话家常,不必这么隆重。”
五皇子再次扶起他。
“朕走到今日,有自已太多的无奈,但朕拍着胸口敢说,朕上无愧于天地祖宗,无愧于先皇,下无愧于百姓,哪怕朕有算计,也为了天下黎民!朕走到今天不后悔!”
“男儿志在四方游,岂畏风霜雪记头?”
“如果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束手束脚,何以成事?如果不能成事,又何需走到今日?不如干脆从一开始便纵横田野之间!王爱卿,朕对你,可是寄予厚望。”
仁武帝这番话,像是一道霹雳,劈开了王学洲心底的隐忧。
他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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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洲拍拍手站起来:“走吧!”
等到了宫门前快下马车时,朝恩才开口:“大人,是陛下要见您,现在这个时间不太方便,所以借用了殿下的名义,待会儿咱们要去乾清殿。”
王学洲有些惊讶。
从过完年开始,仁武帝便很少见朝臣了,也只有几位尚书、督察院的掌院这些才偶尔得见,现在居然要见他?还是在天都要黑的时侯?
到了乾清宫,经过通传,王学洲很快就被人引了进去。
跨过殿门,一股浓郁的药味儿袭来,王学洲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呼吸。
仁武帝正在仰头喝药,见到他来将碗放到了一边。
“臣拜见陛下。”
王学洲走到仁武帝床前,连忙行礼。
“坐。”
仁武帝指着不远处的一张凳子。
王学洲坐了上去。
“再过三天便成亲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说起来,你还得喊朕一声舅舅呢!”
仁武帝喝了药,精神许多。
只是这话王学洲还真有些不好接,在心里过了一遍,他腼腆一笑:“按照习俗,得收到了改口费,臣才能改口···”
他脸上的羞窘和不好意思逗乐了仁武帝:“哈哈哈!朕就说王爱卿是个妙人,高祥,还不快去将朕私库里的那个紫檀木的长盒拿来?”
高祥有些惊讶,那竟然是给王大人的?
“是!”
东西很快被拿来,仁武帝打开盒子拿在手中,感慨道:“当年,朕刚刚登基,先皇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朕,手头捉襟见肘,这才赏赐了一根鎏金的戒尺给爱卿的祖母,感谢老夫人对老五和阿虫的教导。”
“今日,朕将这根纯金的戒尺给你,是朕这个舅舅给你这个外甥女婿的见面礼,也是朕对你的期盼,王爱卿,你是朕登基以来,亲自点的头一位状元郎,朕希望你日后,不要忘记自已的抱负,不忘初心,为君、为民,博出一片天地。”
“如果日后小五昏了头,让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拿着这根戒尺,尽管打!”
仁武帝说完,亲手将手中金灿灿的戒尺递了过去。
五皇子错愕的抬头,王学洲则有些激动。
纯金的!
他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戒尺,捧过头顶跪在地上,一脸肃容:“臣能有今日,多亏陛下厚爱,提携之恩终生难忘!凡陛下有所驱使,臣万死莫辞!”
仁武帝欣慰的大笑起来:“好,好!小五,快扶你先生起来。”
五皇子连忙上前去扶,王学洲顺势就起来了。
仁武帝含笑看着他:“朕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去了一趟山谷关之后,对朕生出了顾虑,这才不敢放开手脚,但现在朕快要走了,王爱卿可以放心了。”
王学洲大吃一惊,既为仁武帝的坦率,也为他看的如此清楚而心惊。
他再次跪了下去:“蒙陛下高看,臣才疏学浅,担不起陛下这样说!更谈不上放心,臣打心底里是盼着陛下早日好起来,带领臣等创下盛世!”
仁武帝无奈:“起来说话,今日只是话家常,不必这么隆重。”
五皇子再次扶起他。
“朕走到今日,有自已太多的无奈,但朕拍着胸口敢说,朕上无愧于天地祖宗,无愧于先皇,下无愧于百姓,哪怕朕有算计,也为了天下黎民!朕走到今天不后悔!”
“男儿志在四方游,岂畏风霜雪记头?”
“如果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束手束脚,何以成事?如果不能成事,又何需走到今日?不如干脆从一开始便纵横田野之间!王爱卿,朕对你,可是寄予厚望。”
仁武帝这番话,像是一道霹雳,劈开了王学洲心底的隐忧。
他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