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请他坐下:先生来了先看看这个信。
他将手中京中来的信件递过去,彭先生看完之后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朱县令阴沉着脸:先生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也是如此,快帮我参谋参谋,这问题到底是出在何处
彭先生摸着自已的山羊胡子,皱眉深思。
今年和往年并无区别,礼还重了一分,不过古知府也并不是贪财的性子,想必这评语与此无关,三个月前东翁去怀庆府参加朝会的时候,知府的态度也别无二致,问题肯定出在回来之后。
回来后,东翁其他时间可有和知府大人那边接触
彭先生放下手,郑重地问道。
并无,我和知府那边并无私交,上次见面就是朝会的时候。
彭先生在屋内踱步:那就怪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怎么会这样····
走着走着他突然顿住:不对!夫人不是有和府城那边有接触吗
卖手稿之事,彭先生后面也知道了,一开始他不以为意。
事情已经做下了,对方毕竟只是一个农家子,想必也不敢如何。
但是随着上次陈大人和张大人过来拜访,这个农家子在他心中就开始变得不一般了,他重新惦念起了此事。
这会儿就想到了。
朱县令皱眉:书铺和此事有关难不成夫人得罪了那章行
他有些不敢相信,夫人原本就是为了讨好章行才···又怎会得罪人呢
更何况这几日也不见夫人有什么异常,更没有听说此事···
朱县令命人将朱夫人请来。
老爷什么事啊年底我正忙着盘账呢!
朱夫人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着急,等看到朱县令审视的目光,着急就变成了恼怒:老爷这是什么眼神!活像是我偷了汉子似的!
朱县令心道,还不如是偷了汉子呢!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章行了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把朱夫人给问住了,缓了缓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我讨好他还来不及,前几天他遣人过来要了一篇手稿回去,我二话没有就给了他!
几天前朱县令追问。
三天前。
三天····三天前写着他们评语的折子,已经都送回京中了。
朱县令和彭先生对视一眼,一起沉默了。
行了,没你的事儿,回去吧。朱县令摆摆手让人把她送回去。
朱夫人有些生气他的态度,但是看着两人的表情,情知有事,只好憋着气回去了。
彭先生,应该不是夫人这边,难不成是我做了什么事不小心得罪了知府
朱县令皱眉,此事不找出原因来,他坐立难安。
东翁莫急,我细细想来,问题肯定就出在夫人那边,今日已是年二十八,三天前也已是二十五。
这个关头书铺根本不可能印刷话本,府城那边怎么会突然来要稿子我觉得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待我去细细探查一下,再来回禀大人。
朱县令拱手:麻烦先生了。
·········
送走了吕大胜他们,王学洲也被族长安排了一项重要任务。
今年祭祖的祭文,让他来写。
这件事让王家的男人们,全都得意了起来。
王老头简直喜到没边儿了,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他的孙子得到了族中的肯定和认可,是一种凌驾于族内其他人之上的一种荣耀。
王学洲身为王家的一份子,自然不能推脱。
他翻看了一些书籍,确定了祭文的格式之后,就开始下笔。
写的差不多时,收到了朱安的来信。
里面说了他最近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这次考了第十名,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去府学念书。
可是他被家中的祖父祖母押着,让他过完年定下亲事再转去府学。
原本他就不愿意,结果没想到相看的姑娘比他大两岁,见面还没说上几句,对方就嫌他是个‘孩子’,施施然离去。
这让他身为男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挫折,最近正在家中自闭,他现在恨不得立马过完年,这样就能逃去府学和他们一起念书了····
王学洲看的哈哈大笑,提笔回信一封,将吕大胜他们读书的趣事写了上去。
王学文看着他笑得开心,顿时觉得自已悲催,愤愤摔下手中的笔:你都在玩,我凭啥还要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