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太大声,她明显怔了一下,整个人忽然安静下来。
萧墨栩以为自己吓到了她,眸色一闪,凑过去想说什么,却见她摇了摇头,“没有”
他拧眉,“什么没有?”
“我没有相公。”
他瞳眸微缩,整张脸都有好几秒的滞缓,然后才重新看向她。
女人的脸庞恍惚被烛火映射出红晕,美丽娇艳,带着几分喝醉以后独有的熏熏然的楚楚动人,“他早就不在了,是我记错了。”
男人喉结又不住的滚了滚,咽下的仿佛是一口黄连般的苦涩,半响说不出话来。
昏黄的烛火映着她的脸,伴随着马车的车轮滚动的声音,以及烛火的蜡油滴落声。
他听着她绵长细腻的呼吸,深邃的眸光愈发显得暗沉不见底。
…
云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她头昏脑涨,用力的按着太阳穴,恍惚中看到床前站着一道身影。
她顿时清醒过来,神色诡异的看着他,“昨晚是你”
“做了。”
“”
云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脑子里零零星星回忆着昨晚的片段,可记忆只到她在风月楼和无情喝酒,后来的就没有了。
这男人现在跟她说做了?
做什么不而喻!
云浅第一反应是怒,可是紧接着她就意识到,身体并没有被人碰过之后的感觉,怒意便又消散下去,“做不做都要撒谎,你是不是身体不行了,只能靠谎找回自信?”
萧墨栩看着她,忽然就笑了。
手里的茶杯原本是打算给她喝水的,可是此刻却蓦然抬起来灌了一大口,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往前堵住她的唇,撬开她的嘴唇的同时,不容置喙的把水灌进她嘴里。
“唔”
云浅睁大眼睛,瞳孔紧缩。
这混蛋给她灌水?
男人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似乎只是单纯的灌水而已而已,只是在离开她嘴唇的时候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来。
“啪——”
云浅想也不想给了他一巴掌,涨红了脸怒斥,“萧墨栩你恶不恶心?”
男人无视她的怒火,“那个叫无情的小倌,你跟他什么关系?”
她不耐,“能有什么关系?”
不就见过一次面,买过几壶酒?
萧墨栩薄唇抿成直线,明显压抑着怒火,“离他远点,不准再去那种地方,听到没有?”
凭什么她要听他的?
云浅冷笑意味更重,“前几日我都没去,因为心情还算不错,可惜昨日看到了你和贺如兰——所以要想我安安分分的不惹事不败坏皇室门风,你们两个就少在我眼前晃,好吗?”
男人眼神瞬间阴冷下去。
云浅直接越过他,下床去穿衣服。
身后静了好半晌。
直到她一层层穿上那繁复的衣裳,身后才重新响起他的声音,“浅浅。”脚步声逐渐靠近,直到他走在她面前凝视着她,“你知道昨日我为什么没有跟你出宫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