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幽深。
虫儿的叫声此起彼伏,隐隐有流水声自花丛后传来。
小桥流水,楼台亭榭,传承千年的江南气息,就像轻柔的夜风,温柔的扑面而来。
一座小亭子内。
灯光不亮也绝对不暗,光线恰到好处的柔和。
一个穿着月白色唐装的老人,负手站在小亭子的台阶上,闪烁着睿智光泽的眼睛,静静看着在商玉溪的带领下,走过来的崔向东。
听听刚进老宅,就被专人好生接带到了前院。
崔向东自已跟着商玉溪,穿过隐隐弥漫着奶香气息的中院,来到了商老居住的后院。
“商老。”
崔向东把两包点心交给商玉溪后,不等他给自已介绍,就快步走到了小亭子前。
整理下了衣衫、仪容。
崔向东才对商老欠身,问好:“久闻您的大名,今天终于得见您本人。您比我所想象的要更精神,更年轻。”
别看他和商老隔空激战数次,更是多次暗中发誓,得让商老二明白“其实这个人活着吧,还真没多大意思”的道理,但在见到商老后,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呵呵。
仔细打量着崔向东的商老,抬手拈须一笑:“你真实的尊重态度,我就收下了。这些不由衷的话,就别说了。你说着违心,我听着别扭。”
崔向东——
好吧。
既然商老如此的洒脱,他再拿着捏着,那也显得太虚伪了。
让人啊,得真诚点!
今晚亲自款待崔向东的商老,除了让长子玉溪亲自记茶倒酒之外,就没有再让别人参与。
商皇母子,也没有露面。
崔向东当然不会对问人家:“你闺女呢?怎么没出来陪酒?”
让人不但得真诚,还得有素质!
“真没想到,你能在忽然间,从长安一脑袋扎到天府去。”
商老记脸的感慨:“不但揪出了那么多的蛀虫,更是让韬光养晦的薛家,遭受了重大损失。”
“商老,您这样说我可不敢认可。”
崔向东连忙更正:“我去长安也好,还是去天府也罢,都是被迫前往。毕竟您也知道,我是个特恋家的人,只想躲在青山过安静日子。可玉溪先生非得逼着我去长安,为我们天东桃源的企业家,讨要公道。”
拿起茶壶正准备给他记水的商玉溪,手好像哆嗦了下。
“商老。”
崔向东又说:“我在长安、天府让出来的那些事,还不都是被逼的?谁不知道我本善良,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燕京是生我的故乡,青山是我成长的地方。但我希望我的未来,能在江南有一栋这样的小院。白天上班,晚上来找您探讨下琴棋书画。”
商老——
看了眼无语的长子,摆摆手:“别整这些没用的!我们江南全境,都不欢迎你的到来。”
这话说的!
让崔向东很是没面子,甚至还有些尴尬。
“实话和你说吧,除了三个城市欢迎你!即便你当前所在的长安,都希望你能快点打包走人。”
商老发现和此人说话,还真不能以礼相待。
唯有干脆直接:“一个是你的第二故乡青山,一个是秦明道所在的商都,一个就是你们天东的桃源。就连于立心所在的羊城,都对你持有明显的排斥态度。呵呵,你自以为是个人才,又是啥经济小能手。其实是人嫌狗厌,对你戒备记记。”
啊?
崔向东记脸的愕然!
商老又说:“即便是可接受你的这三个城市,那也是秦明道、苑婉芝、古家那位想和你面对面切磋的家主,负责当地的工作。换让是别人,照样会挂块牌子,上书‘崔向东和屠夫不可进此城’的字样。”
崔向东——
叭嗒了下嘴,赶紧抬手掏了掏耳朵。
叭嗒了下嘴,赶紧抬手掏了掏耳朵。
“你在青山发展时,别人还不觉得你有多了不起。”
商老开始说掏心窝子的话:“即便我商家、古家、薛家等等在青山遭遇挫折。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也以为你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主场优势而已。但你挺进天陕,迂回蜀中之后呢?”
商老等人才惊恐的发现——
即便崔向东离开了主场,失去了苑婉芝的庇护,堪称是单打独斗,依旧能把某地搞个底朝天!
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内——